沧州建原料基地 药企自给自足(组图) -2024欧洲杯投注官网
大兴生物医药基地引进了5家高端产业,其中9月底新落户的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大楼已经建成。
大兴生物医药基地的招商服务中心新增了医疗器械互动区域和重点项目2024欧洲杯投注官网的产品展示区,工作人员正在演示医疗器械设备。
大兴生物医药基地转型升级后的北京协和药厂实验室,实验人员正在研发药品。
位于大兴区的生物医药基地,容纳了北京近一半的医药企业。近年来,在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大环境下,大兴生物医药基地改造升级,优化产业结构。
截至目前,大兴生物医药基地已对2家未取得国有证的项目进行拆除腾退,盘活建设用地9亩,土地收回已重新上市。同时,就地关停家具、钢构等9家传统制造企业,还将北京协和药厂、太阳大地纸制品厂等6家企业的生产环节外迁。
除了疏解,升级也同步。目前该基地已经引进52家高端产业,涵盖医疗器械、诊断医疗、大健康服务等创新产业,并承接了位于北京中心城六区的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医科院药物所等33个迁建项目,疏解了中心城区办公面积39万平米,疏解就业人口11000人。
位于大兴生物医药基地的北京协和药厂已有近60年历史,是北京的老牌药厂,主要负责生产多种化学原料药以及固体制剂。今年,其生产厂区悄然发生着变化。
虽是老牌药厂,以前协和药厂的原料生产基地捉襟见肘,原料药生产车间规模都比较小,80%的制药原料都需要从外地企业购买。
按照每年制剂销售为20%的增幅,原料对于制剂的供应很紧张,每年都要加班加点地去生产。
没有自己的原料基地,医药产品生产就要受控于人。赵立敏说,“例如有些产品以前是1500元一公斤卖给我们,后来可能一转身就涨到7500元,这样的话产品销售连成本都裹不住。”
与北京协和药厂情况类似,大兴生物医药基地的大多数医药企业以前都曾面临这个问题。
“这个米都不给你供应,企业很容易就死了。”赵立敏感慨,北京的医药产业如果没有原料产地,医药产品生产数量和质量没有保障,和外地医药企业竞争的话,被掐死是很容易的事。”
大兴生物医药基地的园区面积有限,想再建厂房扩大生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况且在非首都功能疏解的大环境下,在北京建厂房也不符合城市发展规划。怎么扩大原料基地、去哪儿找厂房用地、怎么调整生产结构……这些问题一度让赵立敏犯了难。
面对这种困境,近几年也有一些北京的医药企业自己琢磨法子,尝试到外地买地建原料厂。有的成功了,有的并不乐观。
经过北京和河北两地多次沟通,今年1月,北京市经信委和河北省工信厅共同签订了京冀医药产业协同发展框架合作协议,北京首个生物医药产业园正式落户河北沧州。
作为首批入区企业,北京协和药厂现场签约,购买土地100亩,用于其原料药分厂建设。协和药厂计划投资2亿多元,将建成万平米左右的厂房。
今年以来,协和药厂生产厂区原料生产逐步外迁疏解。以后,北京沧州生物医药产业园将承担原料合成环节,将从沧州当地雇用约100个员工,还将派去10多名技术骨干和管理人员;而在大兴生物医药基地的厂区则主要负责高端生产、研发和销售。
原料基地外迁,一方面解决了协和药厂原料药供应紧张的问题,另一方面为未来新药品种的生产提供了发展空间。同时,研发部门、制剂车间等环节也在改造升级。
北京协和药厂技术总监张猛说,后续研发的产品中,部分一类新药的原料药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需要自己生产,生产厂房的迁出将满足他们在研发和生产新药方面的需求。
“北京的企业要有北京的风范,外迁并不是把企业平移、把污染带过去。”赵立敏说,原料基地迁到沧州后,产品也要升级换代,设备要更新,废水、废气、固废等环保环节要做得好,打造高端原料园区,达到“绿色制药”的目的。
除协和药厂外,四环科宝、京卫、悦康3家企业也在河北沧州选址建设原料药生产基地。
“外迁并不是把企业轰走,而是把不能在北京生产的这部分带到外地去,为当地做贡献的同时,也为园区的发展做贡献。”大兴生物医药基地工委书记田德祥说。
目前,四家医药企业共购地800亩,正在办理前期审批手续,计划明年开工建设,2017年正式投入使用。
据了解,医药行业属于北京市四大支柱产业之一,不在北京市限制行业目录中,需要疏解的只是它的原料药生产环节,药企的制剂合成环节和销售环节仍留在北京。后续,北京将有30多家医药企业到沧州建原料基地。
大兴生物医药基地在疏解医药原料药生产环节的同时,另一疏解重点放在了与园区产业定位不相符的非医药类企业上。
目前,大兴生物医药基地已有两家非医药企业迁出,北京太阳大地纸制品有限公司就是其中一家。该公司入驻生物医药基地已有十个年头,但公司的厂房面积仅3000多平米,生产线条,受限于此,公司主要生产淋膜纸、防水纸等几种材料。近年来,企业发展不断“碰壁”,这让公司总经理燕军很着急。
去年,在大兴生物医药基地转型升级的背景下,燕军看到了转机。“如果我们也把生产环节迁出北京,发展空间可能更大。”燕军说。
去年起,太阳大地公司决定在河北省冀州市投资,并在冀州购买了200亩地,去年建成了共3万平米的6个厂房,还在当地雇佣了300多名员工,生产基地总面积达45000平米。
今年6月,太阳大地的生产环节已经整体搬到冀州市工业区,并且淘汰旧设备、购买新设施;位于大兴生物医药基地的原有厂房作为公司总部和研发、销售中心,剩余空间则对外出租,引进了2家高端医药研发项目。
外迁之后,冀州新的生产基地扩大到了10条生产线,可以生产原纸、彩色相纸、灯箱贴、车身贴等几十种纸制品。
扩大后的生产线让燕军很自豪。她说,以前客户要买某种材料,我们可能拿不出;现在把所有纸制品材料都生产全了,客户就算要采购十几种原材料,在我们这儿一下也可以都买齐了,这样对大客户就更有吸引力。
外迁之后,燕军的生活也发生很大变化。从去年开始,她在北京和冀州两地之间来回跑,两边的工作都要兼顾。但这种变化也让她看到了更多希望,“很累,但很充实。”
从今年的情况来看,企业产能增加了5倍左右,市场竞争力也有所提高。目前,太阳大地正申请二期筹建,计划再建12000平米生产基地。
疏解的同时,转型升级也是大兴生物医药基地的重心,不仅要“迁出去”,更要“引进来”。
其转型升级包含了三部分:生产环节迁出,总部留在基地;土地收储上市,招商引资;服装制造、机械制造等企业自身转型成孵化器,对于孵化器项目进行招商引资等。
对于不符合产业政策,且未取得国有土地证的12家项目,生物医药基地实施了土地腾退,腾退建设用地面积达552.45亩,目前已腾退了浚达丰、广西北生、天坛生物、康特制衣等企业占地,盘活建设用地共390亩,土地收回后已重新上市。生物医药基地还就地关停了9家传统企业,包括钢构、服装、家具、床品等传统制造业。
同时,生物医药基地通过“筑巢引凤”方式,将潜力型小企业引入标准厂房、孵化器生产或孵化,提高了土地使用效率。
生物医药基地还承接了北京中心城六区的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医科院药物所等33个迁建项目,疏解了中心城区办公面积39万平米,疏解就业人口11000人。
目前,生物医药基地已引入52家高端企业,并将于今年年底完成4.7万平米创业孵化中心,以留创园、开放实验室等形式为高端企业提供创业孵化平台。
关于大兴生物医药基地的升级改造及企业外迁情况,新京报记者采访了生物医药基地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田德祥。
田德祥:园区需要疏解出去的多是一般制造业和高耗能企业,多为非医药类、非高精尖企业。对于高能耗企业和产生污染的企业会就地关停;对于一般制造业,鼓励其外迁,保留在北京的企业总部也要转型升级。而园区剩下的空间会引进高端产业,提高土地和空间的利用率。
实际上,大多数疏解出去的企业并非整体外迁,而是部分环节外迁,很多是一边疏解、一边升级。例如,北京协和药厂这一类的医药企业多是把原料药生产环节外迁,北京保留制剂合成和销售;而太阳大地纸制品有限公司这类的传统制造业则是把整个生产环节外迁,北京总部保留研发和销售。
田德祥:企业疏解和外迁的同时,产业也在升级。首先会把一些劳动密集型的企业疏解出去,对于节约能耗和人口疏解,也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同时,产业升级会形成新一轮的高端医药企业的聚集,能耗减少了,使得现有产业空间得到充分利用,土地的效能更能发挥出来。
田德祥:我觉得这是一种双赢模式,例如太阳大地企业把生产环节转移到河北去,生产线倍,说明企业自身升级了。企业在升级过程中,生产设备和品质提升了,也吸引了河北当地300多人的就业,对冀州的经济和企业发展都起到了带动作用。
同时,企业的部分环节疏解后,为大兴生物医药基地园区腾出了更多面积,目前园区也引进了更多的高端医药企业、医药研发机构。这样一来,企业的品质高了,人流少了、能耗少了,但是企业对园区的经济贡献不仅没减少,反而增长了。
田德祥:企业生产环节外迁也不是说“把污染迁出去”,各个企业都有严格的手段对排污等环节进行把关,保证“绿色生产”。例如,医药生产企业排出的污水需要集中处理,在排污之前,企业前端需要自己处理的要自己预先处理好,规范非常严格。之前在北京的园区未出现过污染情况,外迁河北后也不会给河北当地带去污染。
田德祥:一方面是产业定位,会往医药、健康方面等产业板块去发展,完善我们的产业链。第二是改变过去的开发招商模式,提高企业的土地利用率,建立创新孵化中心,吸引一些高端项目入驻。同时,还将提升园区硬件和软件方面的整体环境。还将形成以医药基地为核心辐射津冀两地,产、学、研三个环节全面互动发展环境,争取在生物医药产业上打造国内领军地位的“中国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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